會客廳。 徐丙的話，也讓眾人對歷史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了解。 梳理了一下脈絡，方平見李寒松全部記錄在冊，繼續道：「這些暫且不談，咱們談談玄明天的目的，這次玄明天出世，想達成什麼樣的目的？」 方平見徐丙要說話，按了按手道：「實話！現在咱們好好談，如果可以達成一致，大家你好我好，也許我們可以互相幫助。可要是說假話，一旦被發現……除非你們真的覺得可以隱瞞，要不然，到時候就沒現在好說話了。」 條葵譏嘲道：「好說話？」 方平看了她一眼，冷冷道：「你覺得呢？不好說話，現在還有你們在這開口的機會？別逼我直接幹掉你們，真以為活的長了不起？」 「上一個這麼對我說話的，剛剛怎麼死的，你們沒看見？」 條葵眼中露出怒意，很快頹然，不再吭聲。 徐丙嘆息一聲，輕聲道：「方部長不必如此，既然方部長這麼說，那老朽也說說玄明天的目的。 第一，我們需要一些各方的信息。 玄明天多年不曾出世，對如今各方情報了解不足，需要知曉一些強者的信息。」 「可以！」 方平笑道：「這些我會給你們提供。」 「第二，玄明天此次出世，在人間界，希望人皇可為吾等提供一處棲息地。」 方平笑道：「想開宗？有這個必要嗎？」 徐丙想了想，開口道：「不止我們，其他各方都會有這樣的要求！大亂將至，不止是人間界，地界也是如此！ 強者出世，此次都希望可以重開山門，招收門徒。 亂世，其實也是出妖孽的時期……」 說著，徐丙看了一眼方平，這些年輕人現在如此強大，奇怪也不奇怪。 因為大亂將至！ 徐丙繼續道：「方部長儘管放心，重開山門，招納門徒，對人間界只有好處，並無弊端！昔年，大帝們心有所感，成皇路，也許和眾生有關！所以這一次，諸位大帝，可能都會走眾生道。」 方平笑道：「類似於人皇道？真要如此，那又為何坐視人類死亡？」 徐丙嘆息道：「也許方部長和吾等生活的時代不同，在神魔時期……這並非原罪！方部長，若是人間界非要如此堅持，恐怕與各大天外天都無法共處！」 條葵也清冷道：「不錯！你們若是寄希望天外天強者，為了一群螻蟻死戰不休，不可能！這並非吾等無情，大道本無情！吾等苦修至今，也是自身緣法，螻蟻無此緣法，無法自強，生老病死，那也是命！」 「放屁！」 田牧張口就罵，冷哼道：「真要是生老病死，誰管你們戰不戰！是人就得死，誰也不例外！可現在是生老病死嗎？ 現在是稍有不慎，人類覆滅，死於強者之手！ 而這一切，就是為了可笑的復生之種，為了可笑的皇者之道！ 你們都有原罪！ 無論是你們，還是那些皇者，都是罪人！ 自己種下的苦果，讓後人來承擔，你們也配稱之為神佛？也配當我們的先祖？ 狗屁！ 一群自私自利的東西，你們也配跟老子說大道無情！」 「你們算什麼東西？一個個藏的比狗還嚴實，現在倒是一個個蹦躂出來了！之前怎麼沒看到你們的影子？什麼天人界壁，復生之種，全都是你們弄出來的！」 「現在倒是推的一乾二淨，憑什麼！」 田牧大怒！ 條葵也不惱火，淡漠道：「爾等也是此次機緣的受益者！若是無此事，爾等也不會短短時日，修鍊至此……」 「滾蛋！要是沒有戰爭，沒有覆滅之難，你以為老子樂意當什麼狗屁九品？」 田牧臉色鐵青！ 你以為老子真的願意當這個強者？ 你以為老子只是為了變強而變強？ 笑話！ 不知所謂！ 見條葵還想再說，方平淡漠道：「田部長全家老少，除了田部長之外，全部戰死於地窟！就是為了保護你口中所謂的螻蟻！田部長之前征戰至本源道溢散，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口中的螻蟻！ 你們沒資格說這些，60年來，田部長征戰數千次，每戰必以赴死之心出戰！ 這一生重傷的次數，比你們那些所謂的強者多無數倍！ 到頭來，孑然一身，一無所有，只求解甲歸田，能享受幾天太平，這樣的強者，我們稱之為大宗師！ 你們……一群自以為是，可笑至極的老古董罷了！」 田牧哼了一聲，沒好氣道：「少拿這些當老子的戰功，這些傢伙也不配老子和他們說這些！他們沒這個資格！」 親人戰死，那不是功勛，在他看來，這可以當成和老張這些人吹噓的資本。 可絕不是眼前這些人！ 為何會是和老張他們吹噓的資本？ 因為在新武人眼中，家人戰死，在地窟戰死，這就是他們堅持戰鬥下去的理由！ 可在這些人眼前，這些人甚至都不配知道他們為何而戰！ 沒這個資格！ 老子家人戰死，也用不著和這些傢伙提一句，因為他們壓根就不懂什麼叫堅守！ 方平笑道：「也是，也許在他們看來，家人戰死了好啊！大道無情，殺父殺母殺妻證道，多好！指不定當年這些人為了修鍊，真的屠殺了全家呢！誰讓家人是螻蟻，是羈絆呢！」 徐丙嘆息一聲，輕聲道：「方部長、田部長不必如此，老朽說了，這是吾等和你們所處的時代不同。」 方平笑道：「也許吧！不過今日人類有此難，和你們脫不開關係吧？或者說，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真神、大帝脫不開關係！ 你們……算是幫凶！ 若是你們在危難之初出手，我還說一聲先祖們有擔當，是條漢子！ 咱們一起並肩戰鬥，哪怕戰死，我們也認了！ 可你們……有嗎？」 方平嗤笑一聲，擺擺手道：「算了，不提這些，沒有意義的事！在大亂即將到來的前兩年出世，就沖這個時間點，你們就是禍害！ 禍亂的根源其實就在於你們！這一點，當著你們的面，就是這話！ 你們這群人，都是禍亂的根源，是毒瘤！ 玄明天帝是大型毒瘤，你們就是他擴散出來的小毒瘤，反正都不是好東西！」 「你……」 「別你你你了，我說的直接了點，可這樣開誠布公，咱們才有的談！」 方平打斷了條葵的話，笑道：「還是回歸原題，你們想開山立派，招收門徒，是嗎？」 「不錯！」 徐丙也不想再糾結於之前的事，迅速道：「此事還希望人皇和方部長可以允許……」 換成之前，他的想法是直接開山立派。 天外天出世，招納門徒，凡人知道了還不趨之若鶩！ 哪怕人皇，恐怕也無法管這些。 可這時候，他知道也許行不通了！ 他們根本沒有自由可言！ 而且如今的人間界，人皇的統治力極為驚人！ 來的路上，他們也問了一下，什麼武大……在他們眼中就是人皇的門徒！ 居然遍地都是人皇門徒！ 軍中武者，居然都是另外一位真神的門徒。 武者，都已經進入了各家真神門下。 如此一來，再在人間界開山立派，就有點難了。 昔年可不是如此！ 人皇這些人，哪會招收如此多的門徒，三五人，十來人，這就是極限了。 而今卻是幾十萬，幾百萬！ 有教無類！ 這下子，徐丙覺得恐怕要想點別的辦法了，要不然，這次哪怕是大帝之尊，也許也會出現無人問津的情況。 想到這，徐丙又道：「必要之時，大帝可出關，幫助人間界擊殺一些強者……」 方平笑道：「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人前顯聖嘛，顯示一下大帝的存在感，標榜一下大帝的強大，吸引人投入你們門下，是這樣吧？別怪我說的直白，事實就是如此，不是嗎？」 徐丙沒吭聲。 方平敲著桌子，笑道：「其實……不是不行！不過我要說幾點，第一，中品境以上武者，不許招納！ 第二，不管什麼大帝，來了人間，那就要歸屬於政府管轄！ 第三，該徵調時，你們就得出手！ 第四，不得無故進行私刑，什麼直接殺了你們的門人弟子，不存在，真要有罪，可以交給政府處理！ 第五，誰家想開宗立派，那就要鎮守一窟！ 第六，所有門人弟子，每星期，就是每七天，必須要上一次教育輔導課，政府會在每家安排一位導師教授，必須要上！ 第七，門人弟子，包括你們，每年每月都會有任務！ 比如，擊殺多少人，我是說地窟武者，這些都需要按量完成！ 第八……等我想到了再說！」 當他說完這些，徐丙臉色已經鐵青。 這還算玄明天的門徒嗎？ 方平卻是補充道：「對了，忘了說了，你們的總部要建立在地窟，我們可以把現在一些已經打造完成的城池轉讓給你們！ 當然，需要支付一定的代價！ 地球太小，華國太小，容不下你們這些強者。 不過你們可以出入地窟，前提是報備即可，別覺得這樣不好，這樣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，以防我們當成地窟入侵，直接擊殺了你們！」 方平笑呵呵道：「這可是地窟，通道，地界！按照我的想法，這在當年，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來回進入兩界的吧？現在讓你們當成山門，夠看得起你們了！我們為了打下這些地方，那是真的犧牲了千萬人，現在給你們了，這要是都不滿意，那我們無話可說！」 他在說著，田牧迅速傳音道：「地窟讓給他們？」 方平也傳音道：「把他們揪出來！躲在三十三天更危險！在地窟，好歹我們還知道他們的行蹤，可在三十三天內部，那更難監察！」 田牧沉吟道：「可如此一來，一旦他們和地窟聯合……」 「聯合也比裡應外合強！我們安插人手便是了！也好，利用他們的強者，為我們奪取資源，培養人才！華國人口太多了，真要都靠我們，培養的過來嗎？」 「可那樣一來，進入的人類一旦被他們培養強大，你確定還會和我們一條心？」 「有些東西，還是要放在明面上的。我們不答應，他們也許暗中會培養一些人，這更危險！還不如敞開了，這樣起碼知道他們培養了誰，我不是說了嗎？按照軍中模式，每個星期上課，總有點效果的。 大家畢竟都生活在現代，你覺得他們真的會聽這些老古董洗腦？ 什麼大道無情，給人家大帝當走狗，您覺得這事可能嗎？」 方平壓根就不信！ 現代人類從小到大，接觸的東西太多了！ 還真以為是當年呢！ 你強大，就給你當狗，想太多了。 一些人可以為了理念，為了夢想，為了未來而聽你的，可要說為了給你賣命去送死，大概是沒希望的。 不排除有人跪下了就站不起來，可這些人，方平也不是太在意。 就這些跪下了站不起來的人，短時間內能成強者？ 開玩笑！ 「那天部這邊怎麼辦？」 「沒差別，天部也不可能讓大家一直待在這，戰時徵召就是了！難道您這些人來了天部，就一直在島上待著了？無法時時刻刻監管他們，那就給他們想要的適當的自由！」 方平說著，又道：「給他們一點空間，也不能逼的太狠了！把一些難啃的骨頭丟給他們！他們才出山，這麼多年下來，還能有多少儲備？ 想資源，不去殺，不去搶，能行嗎？ 不來人類世界，那自然只能去地窟，實際上我們也窮，他們也未必看得上，還是地窟有錢，當然要去地窟搶劫！」 「絕巔不入外域，這麼一來，豈不是……」 「讓他們斗去！死一個算一個，最好把他們安排到有界域之地的地窟，讓他們彼此火拚去！界域之地、三十三天、地窟，這三方強者真要起了衝突，大混戰才好！ 至於我們，守住我們的地盤，守住地球就足夠了！ 地窟真丟了，其實也沒什麼。」 「你小子心挺黑！」 方平無語，我怎麼心黑了？ 他們自己要開宗立派，我有什麼辦法！ 地球這麼點大，不許吧，那肯定有矛盾。 允許吧，都是強者，這麼點大的地方，而且生活著這麼多普通人類，那還不得亂了套。 想來想去，塞到地窟去最好。 至於他們所在的天外天，方平覺得，如果能被掌控是最好的，不能的話……盡量想辦法摧毀！ 這些地方，是隱患。 給這些老古董找個新家，這些老家呆膩了，指不定他們就不在乎了。 「那你和張部長他們商量吧，這事我不管了。」 田牧搖頭，算了，隨你們怎麼弄。 真要讓這些人去地窟，也好，華國地窟入口多，總共25個呢，現在開啟24個，讓出去七八個的話，華國壓力會大減。 至於這些人聯合地窟，該做的防範會做，可短期內，他們應該不會如此做。 地窟那邊和人類也不同，未必容得下這些老古董。 二王要出世，都被一大批人盯著。 現在這些老古董想加入，就地窟那些強者，能答應才怪了。 …… 方平和田牧傳音。 徐丙和條葵對視一眼，很快，徐丙開口道：「此事老朽需要回稟大帝，等大帝准許。」 方平笑道：「那是當然！」 說到這，方平問道：「徐前輩，天外天到底有多少個？」 「都是帝級強者在坐鎮嗎？」 徐丙對這個倒是沒什麼隱瞞，之前他們的目的就在於借力打力，剷除對手。 聞言很快道：「昔年，神魔末期，世間共有天外天22處！天外天是一方勢力，另外，便是地皇神朝，也是一方大勢力。 還有一方，便是閑散大帝、真神，如北海大帝這些人，後期好像都建立了宗派。 其實嚴格說來，還有一方勢力……」 「還有一方？」 方平意外道：「哪一方？」 「天界之人！」 徐丙解釋道：「天界當年覆滅，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！當年，一些皇者的門人弟子，並未死絕，有人逃出了天界，曾在地皇時期活躍過。 不過後期，這些人也都銷聲匿跡，不過未必就徹底覆滅了。 這些人，也許有他們的目的！ 皇者消失，天界消失，也許他們是知道原因的，他們活下來，也許是皇者們的安排。」 「那當年有多少皇者？」 「這個……老朽只知地皇、人皇。」 方平笑道：「天界的皇呢？」 天地人三皇？ 徐丙搖頭道：「天界並非某一位皇者的獨屬，而是諸皇共治！地皇、人皇一說，也不過是後期的事，實際上只是分屬罷了，老朽的意思是……」 方平笑道：「明白，就是掛個名嘛！所謂人皇、地皇就是掛名的領袖，實際上還真未必在地界和人間界，對嗎？」 「不錯，正是如此！地皇神朝，也並非地皇本人開創。」 「這麼一說，我就懂了。」 方平正說著，徐丙忽然道：「老朽雖然不知，可蒼帝必然是知曉的！」 徐丙解釋道：「老朽曾聽聞過蒼帝、天帝之名，傳說，這二位大帝，昔年都生活在天界，和諸皇有過接觸。 天界消失之後，這二位大帝才出現在了地界。 老朽畢竟只是道聽途說，有些事也沒資格知曉，倒是蒼帝，知曉的必然比老朽更多。」 方平無語，知道個屁！ 這隻懶貓，該忘的都忘了，不該忘的也忘了。 除了睡覺就是吃，貓不如豬，問了也白問。 不過這時候倒是弄明白了一點，蒼貓這傢伙真的是老古董，超級老的那種，和皇者有過接觸的，之前就聽說過，現在證明了而已。 蒼貓說它當年一覺睡醒了，撿到了很多神器……不是就是天界消失的那一戰吧？ 按照方平的猜測，很有可能！ 要不然，神器很強大，一般人可沒有，就玄明天帝這些人有神器？ 而如果是天狗那一戰，那蒼貓就不會說天狗借走了它很多神器，顯然，天狗借走神器的時候還活著。 「這隻貓神了！當年也許是皇者交戰，它沒事就算了，還撿了神器，這算什麼？」 連天界都打沒了，禁忌海都打出來了，結果一隻貓沒死，迷迷糊糊地一覺睡醒，撿了一堆神器，繼續換地方逍遙，繼續睡覺。 這樣的貓生，真的夠悠閑的！ 其他人都在爭渡，這隻貓是自己不渡，你能奈何？ 方平很快道：「那22處天外天，現在還剩下多少？」 「不知。」 徐丙見方平不滿，嘆道：「真的不知！連大帝都不知曉還有多少天外天沒有覆滅！當年，一些大帝死在了那一戰中，一些真神也都覆滅。 玄明天原本也有真神境強者，結果全部隕落！ 有些天外天，如果沒有真神和大帝存在，哪怕當年有人沒死，沒人幫助他們沉眠，現在也老死了！」 沉眠，那不是誰都行的。 沒有絕巔的實力，幫你封鎖氣機，封鎖生命力流逝，不是說你睡覺就可以不死的。 幾千年過去了，死了才正常。 「那22處，除了玄明天，其他地方還能找到嗎？」 徐丙想了想才道：「滄海桑田，如今變化太大！如果只是吾等前去尋找，未必可以！不過若是有真神陪同，如人皇這般強者，寸寸探查，還是可以察覺到蛛絲馬跡的！ 人間界當年共有天外天9處，有些天外天，和我們不同，只是在地界建立了天外天通道。 人間界的9處天外天，除玄明天，其他8處，老朽只知道4處所在。 至於主人是否還在，老朽不知。 甚至有些天外天，老朽只知道一個大概，連是哪位大帝統轄都不清楚。」 他連一些大帝的名諱都不知道，只知道是強者的地界。 當年他們生活的時代，較為混亂，真神、大帝混戰不斷，往往才記住這位大帝，大帝就隕落了！ 很多時候，都是大帝隕落了，他們才會知道誰死了。 「這麼說，地窟有13處了？」 「不錯。」 「地球的9處，除了玄明天，其他4處你知道的，現在能找到大致方位嗎？」 徐丙想了想開口道：「以玄明天為方位，應該可以找到。」 「那天部若是要征伐這些天外天，需要你等助戰，二位如何考慮？」 徐丙嘆道：「昔年熟人已然不多，方部長還是少造殺孽……」 「別說這些矯情的話！」 方平淡笑道：「我問這個，你回答的痛快，難道就沒這心思？我要是沒猜錯，你說的4處，當年也許都是玄明天帝的敵人！ 大家既然開誠布公，那就談的直接點！ 徐前輩，我這樣說，你聽得懂嗎？ 我不是傻子，你也不是，你利用我，同樣，我也在利用你，這就是大家合作的基礎！ 關鍵時刻，也許我們還需要玄明天帝出手，圍殺一些老古董，有問題嗎？」 徐丙急忙道：「老朽不敢替大帝應承……」 「那就去問！」 方平笑道：「讓人回去問！問問玄明天帝，有沒有興趣提前剷除一些對手！都想成皇，哪有那麼簡單！真要這麼簡單，何必等到現在？ 這個時代，活著的老古董誰不想成皇，到時候還不是要廝殺！ 既然如此，那就提前斬殺一些人，減少對手，不好嗎？」 徐丙沉吟片刻，點頭道：「那老朽就安排人回去通稟大帝！」 「這才爽快！」 方平笑哈哈道：「既然如此，你們就入天部！高品境都要入天部，當然，一些七品境，我可以給你們留下，籌備開山立派的事！ 但是，八品境必須要入，隨時聽從調令，征戰四方！ 同樣，我們會給你們一些方便，包括招人、安頓、吃喝，後勤工作也很重要。 就你們現在這情況，招收普通人，那得餓死！ 別想著搶，敢搶……一粒糧食都要你們拿命來換，看看值不值得！ 也別指望什麼供奉，不可能的事。」 徐丙這次也沒反駁，方平又道：「對了，你們要招收多少人？」 「萬人！」 方平微微蹙眉道：「這麼多？你們養的活嗎？」 「方部長放心，若是真的無法供給，吾等會拿一些靈石來換取……」 「那行，一斤靈石1萬斤糧食，就這樣吧！」 方平這話一出，條葵忍不住輕斥道：「一枚靈石萬斤糧草？那只是凡夫俗子所用之物……」 「那你們有能耐可以獵殺妖獸供養他們，我沒意見！」 方平嗤笑一聲，愛換不換！ 說到這，方平起身道：「鐵頭，記錄一下22處天外天的情況！另外，安排前輩們去上課，三天後，我們啟程尋找天外天！」 「好！」 李寒松應了一句，方平看了一眼徐丙兩人，又道：「二位有空多打磨一下武道，連八品都不如，如何征戰四方？別敵人沒死，你們被人打死了，丟了天部的顏面！」 此話一出，兩人臉色都變了。 方平抻了個懶腰，笑道：「希望這些天外天之人，能老實一點，不然動起手來，殺了他們，結果收穫沒多少，那就虧大了！」 徐丙兩人臉色再變，有些難看。 方平卻是不管這個，徑直走出大廳，該籌備的都籌備了，該打壓的也打壓了，接下來該籌備天部第一次立威的事了。 得找個能打的過的，最好不用動用絕巔的！ 邪教總部……這個還是比較合適的！ 可有點擔心蒼貓拿到了鈴鐺就跑了！ 這隻懶貓，一點都不讓人省心，幫點忙，多大點事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