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末，政府引導輿論。 經過幾天的發酵，在無數人關注下，11月1號，政府開了新聞發布會。 …… 「異世界確實存在！」 這一次，新聞發布會的官方發言人不是別人，是老張親自來公布訊息。 這一刻，老張沒了昔日的和煦，沒了笑容，臉色極其嚴肅。 「《異界入侵》的遊戲，包括兩部近期上映的電影，也都是真實事件改編！」 「《復仇之戰》中，聯盟武大……我想很多人其實看出來了，和現實中的一所武大有些相似！ 魔都武大，便是原型！ 我想很多人還記得，今年8月份，魔武清剿邪教歸來，大勝而歸，繞城誇功！ 而事實上是，那一次便是魔武的復仇之戰！ 征戰了60年！ 魔武不是唯一，只是當今世界的一個縮影！ 京都武大成立於1921年，從1921年開始，便和地窟……也就是我們說的異世界武者征戰！ 魔武也是如此，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！ 事實比電影更殘酷！」 張濤語氣冷凝，「魔武於校長，之前也是八品榜單的強者，為何會消失不見？ 這兩年來，宗師榜單上，人數是多了，卻也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！ 這些人，去哪了？ 告訴你們，不是他們實力退步了，不是他們病死了，見過方平突破的人都知道，高品強者意味著什麼！ 那些人是戰死了！ 戰死在了地窟！」 張濤語氣儘管平靜，卻也有了起伏，大聲道：「你們記住的，只是其中一些人，極少數的一些人！ 這些年來，很多人在質疑，武者憑什麼佔據高位，憑什麼享受特權？ 那我現在告訴你們，憑的就是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！」 「近百年來，一位位武者，一位位軍人，奔赴前線，奔赴戰場，明知必死，依舊從容！」 「這些年來，戰死軍人近百萬，戰死武者20萬！」 「120萬人……120萬的英靈！」 「這還是戰死在地窟的，有人受傷，有人殘廢，有人流血又流淚……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！」 「可英雄無名！我們不敢說，不能說！」 「我們怕，怕你們承受不了，怕你們擔驚受怕，於是，我們一直封鎖了一切訊息！」 「可這，不代表我們遺忘了這些英雄！很久以前，我就說過，總有一天，這些英雄都會得到正名！讓世人謹記！」 「不要忘了他們的流血犧牲，不要忘了，大家能有今日的和平安定，來源於他們的付出！」 張濤情緒略顯激動道：「高品強者，尤其是到了八品九品，活個五百年算長嗎？ 不長！ 武道強者，別說五百年，千年又算什麼？ 可今時今日，高品榜單，華國高品強者，今日是556人！ 這556人，百歲以上的武者，只有12位！ 多，還是少？ 其他百歲以上的老人呢？ 死了！ 戰死在了地窟！ 多年的征戰，讓他們不到百歲之齡便遍體鱗傷，垂垂老矣！ 在衰老的一刻，他們都在前行，都在戰鬥，戰鬥到生命的盡頭！」 張濤忽然笑道：「我很自豪！也很驕傲！ 我活在了這樣的年代！ 百年來，沒有一位武者是病死在床榻的，老死在床榻的！ 凡是武者，必戰！ 戰至生命結束！ 除了這些武者，還有我們的軍人，他們也是英雄，更值得欽佩的英雄！ 他們很多人連武者都不是，卻依舊固守邊疆，戰死在地窟，葬在了地窟，日日夜夜，死了也不忘守護國土！ 這就是現代，這就是新武時代，這就是華國昌盛的來源！ 你們眼中，享受榮華富貴的武者，他們在死戰！ 很多人，很年輕很年輕，他們都是時代的天驕，他們考上了武大，他們人人羨慕…… 可你們可曾知道，有多少你們眼中的天之驕子，弱冠之年，便戰死在了地窟？」 發布會現場，一邊安靜。 張濤環顧一圈，輕笑道：「你們既然非要知道，那我就告訴你們！你們覺得你們需要知情權，好，現在知情權給你們了！ 關於地窟，具體的消息，我就不多說了。 之後，政府會出台一些政策，發布一些材料，都是關於地窟的，大家可以去看看。 你們想知道的，希望知道的，都會告訴你們！ 現在，你們有什麼不懂的，不明白的，可以現場提問，今日，我們邀請了方平、王金洋這幾位當代天驕到了現場。 也許有人會覺得我們的話未必可信，可這幾位天驕，我想你們應該不會去質疑。 因為他們和你們一樣，兩三年前，他們也是你們當中的一員，他們並非你們眼中的特權階層…… 想知道什麼，儘管問。」 話落，方平和王金洋幾人走上了前台。 …… 台上。 方平笑道：「我是方平，大家應該認識我。知道的也清楚，我來自南江的一個小縣城，我父親是陶瓷廠工人，我母親是家庭主婦，之前做一些雜工。 我並非來自武道世家，我也沒有讓人羨慕的家庭背景，沒有實力強大的祖輩。 我方家上下五代，唯有我這一代，才出了武者，在這之前，一直都是大眾中的一員。 像我這樣的人，很多很多！ 每年考入武大的學生，大半都出自普通家庭，畢竟武道世家的人就那麼多，華國如今武者數百萬，80%都出自平民家庭！ 所以今日張部長讓我來給大家做一些釋疑，也是為了讓大家更清晰地了解一些情況，不帶一些客觀情緒……」 方平說了一陣，很快便道：「在場的媒體，現在有何疑問，都可以問出來。 地窟的存在是大事，這一次，不止是華國，是全球在直播！ 其他各國，也都在公布一些訊息，大家也可以彼此對照。 如今，是全民當家做主，想問什麼，想知道什麼，現在可以問了。」 方平一說完，台下有人激動地舉手。 方平眉頭微微跳動！ 我勒個去！ 劉大力這二貨怎麼在這？ 之前還沒注意到！ 方平瞥了他一眼，沒管他，點了一位女性記者，笑道：「這位記者，可以問了。」 女記者有些激動，連忙道：「方宗師，我是您的崇拜者！我想問一下，《復仇之戰》和《滅世》當中，都有一位叫方武的青年武者，能問問，這是以您為原型拍攝的嗎？」 「方武……」 方平很無奈，啥名字，乾脆房屋算了！ 儘管無奈，方平還是笑道：「不錯，是以我為原型打造的。」 「那……那電影中說，您曾炸毀了一座王城，屠……屠殺了……數百萬……」 女記者有些緊張起來，方平淡淡道：「諸位，這是種族之戰！是存亡之戰！不要再問這些幼稚的問題，我可以告訴你們，一旦地窟全面進攻，人類存亡就在旦夕之間！ 地窟有108域，之前大戰的只是其中一域！ 而就這一域，華國也是戰死宗師多人，兩年前，我想大家也知道天南大地震的事！ 那一次，地窟通道被攻破，雖然及時撤離，可華國還是有上萬軍人戰死在了地窟，戰死的武者也有近千人！ 天南地窟一戰，華國損失慘重，當日一旦未能及時救援，天南行省數千萬人類，覆滅只在旦夕之間！ 不要覺得我在危言聳聽，也沒這個必要。 我沒必要去嚇唬誰，也沒必要漲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！ 可我們要正視事實，認清敵我實力差距！ 面臨這樣的大戰，難道那時候還要去考慮異類是否被誤殺？ 是否無辜？ 當日如果沒能炸毀王城，那今日宗師榜上也許會少百人！ 你們也許現在還不懂，還無法理解……我也不需要你們去理解！ 能理解的自然能理解，不能理解的，我不會多說什麼，只希望諸位不要幼稚到覺得我們和地窟還有和平相處的機會就行！ 我告訴諸位，沒有這樣的機會！ 地窟人類，就是為了覆滅地球，他們就是為了殺戮而來，不要愚蠢的以為，可以談判，可以共處一片天地…… 有這樣想法的，都是極其可笑的！」 方平說罷，又道：「下一個！」 很快，第二位記者站起，急忙道：「方宗師，戰鬥持續了這麼多年，人類有勝利的希望嗎？」 方平笑道：「當然！要是沒有，那我們還掙扎個什麼勁！ 我們的實力，與日俱增！ 諸位應該可以感受到才對，以往，高品武者有多少？ 現在又有多少？ 正因為我們強大了，有反攻的趨勢，地窟才會在近期頻頻爆發大戰，想要在我們實力提升期，攪亂我們的節奏。 之前邪教武者露面，也是因為地窟的指使！ 邪教，就是人類世界的毒瘤，叛徒，球奸！ 這些人，都是跪著求生，卻不知自己有多可笑的懦夫！ 如果妥協真的可以求生，那我們這些人也不會一直戰鬥到現在，地窟那邊，目的就是為了屠光人類！」 「方宗師，地窟為何非要屠殺人類？」 「因為人類的鮮血，可以獻祭地球，讓地球融入地窟，成為地窟的一份子！」 方平淡淡道：「他們想吞噬我們的世界，壯大他們自己的世界！可我們來源於地球，我們也是地球的一份子，我們不死……在他們的世界，我們就是病毒。必須要將我們全部殺死，讓我們回歸地球，他們才能吞噬整個地球……」 方平後方，同樣趕來的南雲月，傳音問道：「你教他說的？」 張濤無語道：「屁！我還用教他？這傢伙比我能說，我教他也沒用，隨便他怎麼說，愛怎麼編怎麼編，地窟的目的本就不明朗，難道還能找地窟武者對質？ 他是目前風頭最大的武者，名聲也極大。 他這麼說，你沒確鑿的證據，能推翻他的說法嗎？」 南雲月哭笑不得，真行！ 聽的我都當真了！ 不過，這種可能性……不能說沒有，還真不能說方平全是胡說八道。 …… 台上。 又有記者問道：「方宗師，那敵我實力對比如何？」 「整體上而言，對方比我們要強一些，但是他們內部不和，沒我們團結！團結就是力量，所以這麼多年來下來，我們反而佔據了優勢！ 傷亡對比，在1比10左右。 我們1，他們10！ 當然，由此可見，也能知道對方的強大，傷亡是我們的10倍，依舊可以與我們抗衡，還能稍微壓制我們一些。 我們必須要正視這一切，如今，對方損失慘重之下，也開始聯合、團結起來了。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新血注入，一起抗擊地窟的入侵，平定地窟的禍患！ 百年來，一位位先輩拋頭顱灑熱血，已經為我們打下了基礎，我們今日能反攻地窟，也是這些先輩們犧牲換來的成果！」 「方宗師，那我們以後，都需要進入地窟，參與戰鬥嗎？」 方平淡淡道：「現在只是武者和軍人，可以後，一旦大戰全面爆發，不排除這種可能！ 亡國滅種之際，哪怕死，也要死的有尊嚴！ 不過你們放心，真到了那時候，我們比你們先死！ 今日之華國，沒有讓弱者赴死的習慣，都是強者先死，弱者頂上！ 這就是華國越來越強，越戰越強的原因！ 這些年來，武者戰死了多少，軍人戰死了多少？ 可大家，受過影響嗎？ 若不是最近實在是瞞不住了，我們更願意大家一輩子生活無憂，活在當下，而不是活在擔憂中！ 你們覺得我們剝奪了你們的知情權，殊不知，我們只是希望大家生活的更安全一些，更平靜一些。 可隨著社會的進步，信息交流的便捷，你們不再滿足於現下，那我們也尊重大家的選擇。 告知你們一切！ 既然知道了，那大家也要承擔起責任！」 這時候，劉大力搶到了機會，一臉興奮道：「方宗師，下次您下地窟，可以帶上我一起嗎？我也是三品巔峰的武者……」 方平忽然有些無言！ 這傢伙好廢材！ 這都多久了？ 怎麼還是三品巔峰！ 他沒成武者的時候，這傢伙都三品境了。 那時候三品中段？ 結果兩年多過去了，三品巔峰？ 方平記得，自己走三品無敵路之後，這傢伙就三品高段了。 那時候好像是09年8月份的樣子，現在過去一年多了，才進步這麼一點？ 另外，方平還看見了這傢伙身上的工作證——遠方傳媒。 這傢伙還沒走呢？ 方平最近是真的沒太管公司的事，主要下地窟賺錢厲害，比公司賺錢多了，他隨便下一趟地窟，那就是幾百億幾千億的收穫。 所以公司那邊，他現在幾乎不管不問，還是李承澤在打理。 聽到劉大力說話，換成私底下，方平一巴掌拍飛了他。 現在，方平還是笑道：「和我一起很危險，因為我的對手都是地窟高品武者，你們應該也了解高品武者的強大，所以你們如果去地窟，還是聽從政府安排最好。」 劉大力激動道：「那去了地窟，可以拍攝嗎？」 方平愣了一下，半晌才道：「你……沒下過地窟？」 「沒有。」 方平無語，這傢伙居然沒下過地窟？ 我去！ 多廢材啊！ 對社會武者，和武大武者不太一樣，社會武者中品境才會強制下地窟。 可劉大力三品巔峰，按理說會被告知的。 方平笑了笑道：「地窟和我們地球有些不同，電子設備無法動用，所以拍攝不了的。」 這話一出，不少人都是有些遺憾。 方平微微挑眉，在場的一些記者，其實實力還是不弱的。 普通人反而不多。 這些人關注的重點，不在地窟上面，他們也許沒下過地窟，卻是知道地窟的事。 所以公開地窟的事，這些人反而不是太震撼和意外。 既然如此，方平也不再點他們，而是指向一位普通人記者道：「你問。」 「方……方宗師！」 這人有些局促，緊張道：「既然異世界是真實存在的，現在又向全民公開，那接下來會對我們普通人產生什麼樣的影響？ 政府會進入軍管狀態嗎？ 我們……會不會進入戰時管制……」 方平笑道：「原本什麼樣，現在還是什麼樣！大家繼續過自己的日子，當然，如果覺得有必要拿起武器捍衛自己的生命安全，那就去習武！ 如今，丹藥這些輔助藥品，都便宜了許多。 諸位如果想要習武，也可以去一些武道館學習，學費現在也很便宜。 突破的危險，就在於非武者到一品境的期間，這些都有介紹，不過現在中品境武者不在少數，無論是武道館還是武大，都有大量的中品境武者。 以後，各地政府還會設置一些免費輔助突破區。 這時候，如果感覺自己快突破了，那就可以去輔助區，尋找中品武者幫助，這一點，是免費的。 這是一個信息化的時代，如果哪地政府做的不好，不到位，諸位隨時可以投訴。 我想，政府也會幫助這些願意抗擊地窟的國人，不會打擊大家的一腔熱血……」 「那我們現在有些人的親人，也在武大……這……」 方平凝眉道：「既然進入了武大，那就需要付出！ 當然，你不願意付出，我們不怪你們！ 如果真的不願意下地窟，不願意去參戰，貪生怕死，沒關係，你在武大用了多少資源，你還回來就是！ 我們需要的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戰友，而不是隨時隨地想著逃跑的武者和懦夫！ 這些年，我們沒有強迫誰非要去地窟參戰！ 儘管這是所有人的責任，可你不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，我們也不會在乎，只要你不背叛人類，那你可以安心過你的日子！ 當然，中品境以上的武者除外！ 因為中品境之前，我們已經告知過所有人，都知道地窟的事！ 這時候，你不參戰，那就是逃兵，對待逃兵，那就是另外的說法！ 當然，近百年來，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，不過有些人的家人勸說，父母勸說，作為子女，也許無法拒絕，不到最後關頭，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，這些非中品武者，可以退卻！」 方平說罷，沉默片刻，又道：「可國難當頭，真的有路可退嗎？ 今日不參戰，等到以後，遲了！ 實力不提升，如何守護家人？ 享受這幾年的安逸，又有何意義？ 武者的存在，難道就只能為了特權，為了享受？ 這樣的武者，華國不需要，世界不需要，這樣的武者，也不配稱之為武者！ 退出武大，交還資源，取消一切特殊待遇，剝奪武者身份，武者，並非只是純粹的實力！ 更是一種責任，一種擔當！」 現場沉默了一陣，接著，微弱的掌聲響起。 方平也不在意這個，環顧一圈，問道：「還有疑惑嗎？」 「方宗師，您說全面大戰還沒開啟，那什麼時候才會開啟？」 「早則兩三年，遲則三五年。」 「這麼快！」 不少人一臉震驚！ 方平回道：「的確很快，不過就算大戰爆發，也不會一下子就到了最後階段，不管人類是勝利還是失敗，都會持續一段時間。 也許是幾年，也許……幾十年也不一定。 所以，有志成為武者的，現在還不遲！」 「……」 方平回答了很多問題，一些事情，也會通過其他的政策和學習，去讓大家了解。 …… 發布會，很快結束。 一結束，方平手機就響了。 電話，是方名榮打來的。 方平接通了電話，電話那邊久久無言。 很久，方名榮才道：「平平，我和你媽，也想練武。」 「爸……」 「你自己說的，抗擊地窟，人人有責！這是全人類的責任，不是你們的責任，爸年紀雖然大了，可真到了那一天……爸也能上陣殺敵！」 方平輕嘆一聲，許久才道：「爸，等我回去再說吧。別想這些了，事情沒有那麼糟糕，真到了連您和媽都要上戰場的地步，人類大概也就敗了。真到了那時候，也不足以改變什麼。」 和父親聊了一會，方平掛斷了電話，一旁，張濤淡笑道：「你父親倒是比你老實多了，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？」 方平翻著白眼，鬱悶道：「部長，您孫子孫女也很老實的。」 您後輩這麼老實，您這當爺爺的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？ 張濤哼了一聲，接著沒再繼續，而是精神力散發，半晌，輕聲道：「有點亂了！」 外界，已經轟動了！ 不同於發布會現場，都是見過世面的，而且很多人提前都知道了消息。 可外界，普通人居多。 現在已經徹底亂了套了！ 一些年輕人，甚至已經收拾行李，要去學武了！ 一些父母，都是哭天喊地，死死拖住兒女，不肯讓他們去。 戰死武者20萬！ 軍人百萬！ 聽起來就是個數字，可那是建立在死去的是別人的基礎上。 自家兒女還年輕，此刻去學武，一旦進入地窟，死在了地窟，白髮人送黑髮人，又有幾人可以承受？ 方平笑了笑道：「亂，那也只是一時的。部長，這些事我就不管了，您這些人準備了這麼多年，局勢還沒惡化到最糟糕的地步，我相信可以處理好的。部長，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天？」 張濤有些狐疑地看著他，這小子……不會要出幺蛾子吧？ 這難得清靜幾天，這些日子，方平閉關，不去地窟，他都輕鬆了不少。 這小子一下地窟，以前還好，現在下地窟，他幾乎每次都要出手。 好不容易爽了幾天，難道，又要出麻煩了？ 張濤有心不理他，可一想到這小子要是自作主張，也許惹出更大的麻煩，張濤還是心累道：「行，聊聊吧！」 他也是沒辦法了，什麼時候，自己居然擔心因為一位八品武者，導致出現大麻煩，連自己都擺平不了的了？ 不對…… 好像已經擺平不了了！ 之前在魔都地窟，在王戰之地，在紫禁地窟…… 幾次下來，自己一個人好像都沒能擺平。 戰王都出手好幾次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