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搖頭：「二丫，不要再提你芸姐姐了，你芸姐姐現在攀上高枝了，她不想再跟我們有任何牽扯了。」 趙二丫：「……」 她很想說，芸姐姐教了她打獵的手藝，回頭她就能狩到獵物給娘進補了……但想了想，終究沒有說出口。 李氏長嘆一口氣：「靠別人終究靠不住，二丫啊，你願不願意跟著娘親？」 趙二丫：「娘，您的意思是……」 李氏：「娘不能將你姐姐嫁入魔窟啊，嫁進那種大山裡，又是好幾個兄弟共妻子，你姐姐這輩子就算是毀了，所以絕對不可以。」 李氏握緊拳頭：「拼著和離，娘也不能讓你姐姐走上絕路啊，娘怎麼忍心你們的未來被人這樣賣掉？」 「娘——嗚嗚嗚——」大丫絕望的哭著，「娘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呢，大丫都聽娘的。」 李氏摸著大丫腦袋，輕嘆口氣：「大丫，這個家看來是不能分了，所以接下來你有三條路可以走。」 大丫：「娘，您說。」 李氏經歷過這一系列的絕望後，反倒堅強起來了，她說：「第一條路，嫁過去，但很快你就會被逼死的。」 大丫哭著搖頭，「娘，不，不——」 李氏：「第二條路，娘和你爹和離，將你帶走，但這條路……好難，因為你已經養成了，你奶她們想賣你賺錢，豈是那麼容易讓娘帶走的？」 「第三條路，你跑。」李氏對大丫說，「你趁著天黑跑的遠遠的，跑到外邊去，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命運了。」 這三條路……對大丫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家姑娘來說，全都是絕路啊。 大丫哭的傷心悲切，哭著搖頭。 大房—— 王氏被趙二離開的事氣的暴跳如雷，但一想到自家幾個兒子那麼爭氣，居然打到一隻大棕熊，她又很是開心。 「哼，就你芸姑娘會狩獵嗎？我的孩兒們更厲害，等他們回來，非讓他們收拾你不可！」王氏懷恨在心。 「對了，他爹，你對分家這事怎麼看？」王氏問趙大。 趙大直接搖頭：「若是分家，以後你還想過這麼舒坦的日子？」 王氏一想也是：「確實，分家後老太太肯定跟著咱們家過，到那時候，養雞養家上山下地，這活兒還不都得咱們干？那多累啊。老二老二媳婦在家裡幹活，大丫二丫在家裡幹活，他們一分錢也沒得，他們全家都跟老黃牛似的，簡直完美！反正我是說啥都不會同意分家的！」 趙大：「可畢竟樹大分枝，以後總也是要分家的。」 王氏；「我不管，至少四個兒子都沒成家前，不許分家！」 上房。 老太太也拉著老爺子一再強調：「只要咱們活著，這個家就不能分，死也不能分！」 老爺子沒好氣道：「既知道老二家幹活多，以後對他們好點。」 趙老太：「那可不行！像他們這種脾氣，就得使勁磨撮，稍微對他們好點，他們就會有自己想法了，就得累的他們每天都沒有空想。」 老爺子：「……」